——“我的家乡在日喀则 那里有条美丽的河”
不好意思,走错片场了,我再进一次。我家在湘西南一个不知名的山城里,十八线小城,十九线乡镇,而我妥妥的在二十线小山村里长大。这里出产并不丰富,种植玉米水稻红薯,早些年的经济来源全靠山林里的杉树和楠竹,冬天打霜冰雹下雪,夏天气温30度往上,除了三伏天外,全年的夜晚都得盖被子,哪怕白天被太阳晒得流油。
有钱农村是净土,没钱农村净是土,生于斯,长于斯的农村人,依赖于本地自然资源环境,得以栖息繁衍至今,也因为几度上天入地的盘山公路,交通不便,导致这里的人们能活命,却难以活出人样来。一个个背井离乡,在长三角珠三角挣那份工资收入,秋叶腊风起,燕归人未归,良人何时归?年三十夜前夕。
依稀记得小时候,还没有外出打工这个概念,七大姑八大姨家一通拜年下来,非得闹腾到初十才逐渐消停。但现在不行了,以前必留宿一晚的亲戚,现在更多的是喝杯茶就走。也不是亲情淡了,而是初四开始就陆续外出踏上新一年的征程了。
只要不是两手空空,在农村里还是很好活的,背靠大山,新鲜自由的空气从不缺乏,山涧里的流水足以放进农夫山泉的广告中,我们不是大自然的搬运工,我们就生活在大自然中。
野李子野桃子野核桃野梨麻阳子罗铃子狗蒡牛蒡樱桃牛奶波羊奶波各种泡,好吃的实在太多了,想想都流口水。幼时家穷,普遍的穷,糖果零嘴也就过年了可以好好吃一回,余下的时节里全靠大自然的馈赠才能堵上我们那小小馋嘴儿。
那旮旯,终是所有人的魂。即便是进了城的,也不会有在家那份亲切感,虽然在家也会有磕磕碰碰,也会有鸡零狗碎,但夜深人静时,总会眉眼弯弯的回忆起过往来。
都说故土难离,还回得去吗?
回得去,越大越能发现,其实一生所求极为简单,吃饱穿暖,其余都是外物。
回不去,所谓生活,生容易,活却很难,努力一生,只为钱钱钱!
说到底,如此之纠结,最后还是要看一个选择,对这一辈子是抓住本质还是流恋于表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