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药与农村儿时记忆

现在有一股风潮,很多人都在指责中医药是不科学的,因为现在的科学体系解释不通中医药,于是在他们眼里中医药就成了“伪科学”,可能放在哥白尼时代,他们也会是忙着在哥白尼脚下添柴火的人。我是一个农村娃,小时候的印象里农村很穷很苦,而我家就更穷,去医院可以开西药也可以拿中药,但这都是需要钱的。没钱怎么办?我们更多的是利用草药偏方来治病。

永州八记《捕蛇者说》里“永州之野产异蛇:黑质而白章,触草木尽死;以啮人,无御之者。”是说的银环蛇,我这靠近永州,田间地头还有一种更常见的蛇,我们叫笋壳斑蛇,因为常见,所以被咬的机率也更高。

图片[1]-中医药与农村儿时记忆-墨铺

我老妈以前就被咬过,按城里人的方法,或者说用科学的方法,是注射这种蛇的血清来治疗的,但在农村里,我们所依赖的是七叶一枝花、八角莲、半边莲这一类的草药。很多被银环蛇五步蛇咬过的,很多也并不有打血清,而是用草药,但不管是用血清还是用草药,治疗是否及时直接影响这条生命是延续还是终结。

图片[2]-中医药与农村儿时记忆-墨铺

小孩子感冒发烧是非常常见的,一般情况下,在我那个时代,可不是每家都备有感冒药退烧药的,农村人怎么退烧呢?大多是将米炒焦,然后煨水喂孩子,还可以用石菖蒲煨水和煮水洗澡。不过我小时候不这样,老爸会在农闲的时候,与三五邻人,一起组队去打野,好吧这是目前的说法,而在那时候,是去山里面挖百合、盘龙七、刺五加,当然还有我说的重头戏,那就是黄连。

图片[3]-中医药与农村儿时记忆-墨铺

在十几岁的时候,我也跟着去山上采了一次黄连,说实在的那时候已经很多人在深山里寻找大自然的馈赠了,数量相当稀少了,而在我的印象里,我们是去水崖边上去采的,就跟石菖蒲一样。现在已经记不起它长什么样了,却仍然能够回忆起黄连入口那终身难忘的口感来。

还有一些偏方,可能谁也说不清楚原因来,却莫名的管用,至少在我身上它确实见效了。大概十二岁前后,那时候的孩子吧,说不好,属于那种心眼不算太坏但能够要你命的那种。小时候我也皮,是那种经常跟别的孩子打着玩的,不过也因此受过极大的伤害,也许不是一味偏方,现在的我已经不在了吧。那些年,鼻子被多个或生或熟的小伙伴猛击过,搞到后来,一流血就止不住,很多时候半夜里被鼻血呛醒,好多次一流就小半碗血。那时候是时好时坏,没钱也没起那个心思去医院看一下。直到后来,我姨让我试了一个偏方。其实到今天,仍然不知道里面的原理。

图片[4]-中医药与农村儿时记忆-墨铺

用的就是这种棕树,棕树可以剥下棕来做棕绳扎棕扫把,用途挺多的,现在还有吃棕花吃棕心的。而这偏方是用没有开始剥棕的,用那已经长到一两米高的,去掉最下面已经腐烂的,再剥下两张来。烧成灰,兑进1斤米酒里面,每次喝二钱五钱的,喝了这1斤米酒后,我流鼻血的毛病竟然神奇的痊愈了。

农村人得病,大多先是找草药来医治,如果不见好转,才去医院看医生,那时候开药以中药为主,买回来用茶罐煨(不叫药罐,避嫌药罐子),不像现在都是西药或者中成药。而那时候打吊针的很少,一方面很贵,另一方面不像现在有点病先给你挂着水这么普及。以前流行打屁股针,后来主要是打胳膊。

但那些年的农村,是实实在在的依赖于中药特别是自己寻找的草药来治病的,这也许是老几代农村人一辈子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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