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院子后面放柴火的角落里,心底是无比的憋屈,也无比的茫然。跟媳妇是初恋,我是第1次,她也是第1次,我们把最宝贵的第1次都给了彼此。
我们结婚之前,相约去爬山的时候,在山涧里的小“澡盆”里,交付了彼此。那如同白玉般的肌肤,就连村花也只有18岁的时候才有。
一路从山峰游走到平地,从平地继续前行,有茂盛的茅草蓬,遮天蔽日,暗无天日,穿过茅草蓬,有谷地,有陡崖,有一汪幽泉,终年不涸。
看书时,总说少年是莽撞的,我却是第一次知道,莽撞的真意所在。
虽然小燕羞红了俊脸,任我所为,可千百次洞口而过,却不得入门之法。也只能在一次又一次闷哼声后,像抓住烫手的烙铁一般,帮我扶住找正,一杆入洞。
这才两手捂住脸,死活不敢瞧我。可又因为疼痛,想伸手去遮挡一二,仿佛只要用手捂住眼睛,就能遮住那慌乱害羞一般。
结婚后,虽然家里并没有钱,但是我媳妇仍然认为这是郎才女貌,绝配。
我们也曾调笑,说在大山上就把自己交给我了,就不怕我变心吗?到时候大姑娘家家的,可怎么嫁人哦?要是没了落红,那还不知道怎么被惦记一辈子呢!
小燕看着我的眼睛说:“因为我相信你,我相信你看我的眼睛,眼睛不会撒谎,你爱我,而且你的眼睛里没有别人”。
她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说:“我了解你,你虽然不会对谁特别痴情,但只要对你好,跟你有了实质性的关系,你就算有了别的诱惑,迷失几天自我,但你也会回来的”
她刮着我的鼻梁说:“别看读书的时候,你在作文里面,都懂得挺多的,可是最懂你的,是我哦”
虽然干多了农活后,一双纤纤玉手也变得粗糙了起来,过了满是胶原蛋白的年纪,却没有相应的补充,这些都难免的。被草割伤被锄头磨成茧,竟也有些磨砺的触感。
可是,这份温情,又怎么能辜负?唯有深深的相连,连那零点几毫米的距离也不要有。
如果说我的媳妇表现得非常不堪,不再清纯了,她变淫荡了,甚至话里话外,都是无比的贬低我,看不起我。那么此时此刻,我的祖传钉耙,也已经大展雄威了,也许在两人赤条条白花花的身上,都会出现对穿的钉耙印记。
如果我媳妇,是跟隔壁老王有感情的,慢慢的产生了情愫。但也想着如何跟我摊牌,仍然会顾及我的脸面。那么,我想我会放手,离开,让他们过只属于他们的日子。
但是,一切都不是,没想到我竟然得了血小板减少症。难怪最近的身体状态,是越来越不好。连雷打不动一周两次的房事,最近也被媳妇以“地要蓄肥,牛要蓄力”为由,强制规定一周一次。
家里的事情都是媳妇在干,就算是去地里干活,我也是搭把手,她才是主要劳动力。
每次但凡有好吃的,连孩子都吃不着几口,都往我碗里夹。还说孩子长大了什么都有,等你爸养得壮壮的,赚钱了,我们什么都有了。
还说,她已经很胖了,不能再多吃,要是到时候胖得没人要了,你们准得把我赶出去了。我才不给你们机会。
想到这,眼泪又一次涌了出来。别人说无钱难倒英雄汉,我不是英雄汉,我勉强算得上一个不成功的小书生,可这孔方兄,为何连小书生也来为难?
家里面的钱,向来是捉襟见肘的。毕竟,就靠着家里那两亩水田三亩干地五亩山林,能有多少产出呢?
且不说,山林和干地的收入远不及农田,就算都按农田的标准,十亩地,每亩地不干旱不洪涝不起虫不起病,风调雨顺亩产千斤,也不过是1万斤,稻谷卖1.6元一斤,总共收入1.6万元。
那也得稻种800元,肥料1800元,除草剂、杀虫剂,杀菌剂也要花2200元,怎么也得5000元左右。
不管是犁田、插秧还是打禾收稻谷,都得请人或者换工吧?请人就是犁田、插秧、打禾这些事,可以包给别人做,但按工钱来看,必定要倒亏了,只适合那些家境殷实,只愿意吃自己家产的大米的人。
换工,是忙不过来的时候,大家调一下时间,早熟的跟中熟晚熟的时间,还有种稻谷的时间,都有错开的,这些时间错开几天的人,就互帮互助,插了你家的插我家,忙完我家的忙他家。
事情,这样也能帮扶着做下去了,但这么多人来家里干活,总得吃好点吧?不能像自己做饭,一个菜也吃得有滋有味吧?生活标准是提高上来了,这花费也提高上来了。
在我家,假如有这么多田,也是忙不过来的,10亩田,犁田,耙田,冻秧款(将水田四周,用湿泥围一圈,这样才不会有严重的漏水),插秧,这些做完了,才可以中间缓上几个月,这几个月里面,只是没有那么忙,放水,除草,打药,这些活又全来了。
10亩水田,能让一头壮实的牛,走路都打趔趄,牛都这样了,这背后的人,虽然不要背犁,可真就轻松吗?
干农活的人,和没什么肉食正在长身体的孩子,一日三餐,每餐得1斤米,1年下来差不多需要2000斤稻谷。想喂点鸡鸭改善生活,那就需要更多的稻谷了。
农村就是这样,手头上能利用的资源,满打满算一家人努力,也远不到万元,但孩子读书,虽然是学费全免了,可是书本费、资料费、伙食费、补课费、校服费,一点也没比以前少收。
还有离不开的人情来往,谁家红白喜事,都得逢场,你可以说习俗不好,可有些事,还真得需要那么多人手帮忙。
所以,这些年,也是小燕媳妇持家有道,每年日子虽然过得是紧巴了点,但也跌跌撞撞的过了一年又一年。
我擦了擦眼泪,今天被绿了,绿得很彻底,不是传闻中的绿,虽然没有看见是怎么折腾的,可屋里的声响,骗不了人,我想骗自己,可也找不到借口。
不是自我安慰,我知道,小燕这是被逼急了,也没法跟我商量,可这干的真是糊涂事,我宁愿死,也不愿意我的小燕清白的身子被别人玷污!这里面,当然会有大男子主义的护食成份,可我宁愿死了,小燕再嫁,找一个好人家过日子,也不能让她遭受这样的屈辱!
可是,事已至此了,又该如何呢?说到底,还是让穷给闹的,要是有钱,我的病也不是个事儿,要是有钱,小燕仍然是全村男人只能在心头挂念的金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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